《惠崇春江晚景二首》是苏轼于神宗元丰八年(1085年)在汴京(今河南开封)为惠崇所绘的《春江晚景》两幅所写的题画诗。苏轼,字子瞻、和仲,号铁冠道人、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苏仙,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画家。
惠崇春江晚景二首(全文)如下:
其一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这一首诗成功地写出了早春时节的春江景色,苏轼以其细致、敏锐的感受,捕捉住季节转换时的景物特征,抒发对早春的喜悦和礼赞之情。
其二
两两归鸿欲破群,依依还似北归人。
遥知朔漠多风雪,更待江南半月春。
这一首诗,诗人的想象力是丰富的。大雁恋恋不舍是因为南方比北方温暖,所以诗人就写下了大雁认为北方很冷,而且远远地就知道了沙漠风多雪多;最后,诗人进一步写大雁希望在江南多呆几日。这种拟人手法的运用,使惠崇的绘画由“定格”转变成了“录像”,使大雁北飞的情景充满着人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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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崇春江晚景》这两首诗是苏轼为宋初九僧之一的惠崇所作画《春江晚景》所作的组诗。第一首大家都很熟悉,主要描写早春时节的景象,从植物到动物,从视觉到触觉,无不体现出诗人细致入微的观察和敏锐的感知能力,春天来了,万物都苏醒了,纷纷以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对春天的迎接,处处都是生机和活力。诗人此时官场并不如意,也是借此表达他想在仕途也能顺应春天的时节有些作为。
第二首诗相对陌生些,这是一幅大雁北飞图,诗人用了拟人手法,将其中两只差点掉队的大雁比作北归人,又更一步对心理进行描写,想必觉得北方现在风雪还多,想在这边再待些时日吧。有种对大雁的同理心,和对处于不顺意环境下的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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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崇,“九僧”之一,。
在葛立方的《韵语阳秋》中,说惠崇“善为寒汀烟渚,潇洒虚旷之状,是谓惠崇小景,画家多喜之。”
当时西昆体盛行,九僧不满西昆体的浮艳诗风崇奉晚唐贾岛、姚合一派,互相唱和,作品多写隐逸闲趣及林下生活,风格清奇雅静。
大部分以清紧为主,而益以佳句,神韵孤远。
附一张《沙汀烟树图》。
这首题画诗既保留了画面的形象美,也发挥了诗的长处。诗人用他饶有风味、虚实相间的笔墨,将原画所描绘的春色展现得那样令人神往。在根据画面进行描写的同时,苏轼又有新的构思,从而使得画中的优美形象更富有诗的感情和引人入胜的意境。
竹林外两三枝桃花初放,鸭子在水中游戏,它们最先察觉了初春江水的回暖。河滩上已经满是蒌蒿,芦笋也开始抽芽,而此时河豚正是上市的好时节,可以在市场上销售了。(一作沿潮水而上的时节)
好的题画诗,既要扣合绘画主题,又不能拘于画面内容,既要能再现画境,同时又能跳出画外,别开生面,离开绘画而不失其独立的艺术生命。苏轼这首诗可以说做到了这一点。诗的前三句咏画面景物,最后一句是由画面景物引起的联想。整首诗又如同诗人即景言情,当下所得,意象妙会而自然。说前三句再现画境,其实两者也不全然等同。第二句中“水暖”(温度)、“鸭先知”(知觉)云云,是不能直接画出的。诗能描写如画,诗咏物性物理又过于画。这是因为绘画属于视觉艺术,而诗是语言艺术,有着表现上的绝对自由。最后一句进一步发挥联想,在前三句客观写景的基础上作出画中景物所属时令的判断,从而增添了南方风物之美的丰富感觉,这更是画所不能的。有关河豚的应时风味,梅尧臣《范饶州坐中客语食河豚鱼》一诗写首:“春洲生荻芽,春岸飞杨花。河豚当是时,贵不数鱼虾。”欧阳修《六一诗话》说:“河豚常出于春暮,群游水上,食柳絮而肥,南人多与荻芽为羹,云最美。”苏轼的学生张耒在《明道杂志》中也记载长江一带土人食河豚,“但用蒌蒿、荻笋(即芦芽)、菘菜三物”烹煮,认为这三样与河豚最适宜搭配。由此可见,苏轼的联想是有根有据的,也是自然而然的。诗意之妙,也有赖于此。
诗人先从身边写起:初春,大地复苏,竹林已被新叶染成一片嫩绿,更引人注目的是桃树上也已绽开了三两枝早开的桃花,色彩鲜明,向人们报告春的信息。接着,诗人的视线由江边转到江中,那在岸边期待了整整一个冬季的鸭群,早已按捺不住,抢着下水嬉戏了。
然后,诗人由江中写到江岸,更细致地观察描写初春景象:由于得到了春江水的滋润,满地的蒌蒿长出新枝了,芦芽儿吐尖了;这一切无不显示了春天的活力,惹人怜爱。诗人进而联想到,这正是河豚肥美上市的时节,引人更广阔地遐想。全诗洋溢着一股浓厚而清新的生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