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台,即土台,就是类似的黄土墙之类的东西,瓜苗倚着黄土墙而生长。李贤在这里用黄台二字意在表明言上,就是暗暗的指向皇上和皇后一方,黄台有代表权位之意,指皇子们在皇帝皇后身边在天子身边长大,由皇上和皇后共同抚育成人之意。原文: 黄台瓜辞 李贤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三摘犹自可,摘绝抱蔓归。赏析: 这是一首劝谏的诗,强烈的指出了武则天对太子废黜的频繁,表现出李贤对这件事情的不满以及对自己自身难保的担心。
两诗类似,都是在感叹骨肉相残,并呼唤亲情。不过,《黄台瓜辞》比《七步诗》更让人觉得悲切。
曹植的《七步诗》众所周知,不过那只是版本之一。不管怎么说,曹植虽然在《七步诗》里表现得很绝望,可现实中,他的情况还没有特别糟糕,就算没有《七步诗》,曹丕也并没有打算杀了曹植。这与民间故事并不同。
虽然曹植也是在慨叹手足相残,但是他知道曹丕仍对他有纵容之意。能问出“相煎何太急”来,甚至可以说是给曹丕施加的一种压力,是故意气曹丕的。他所仗着的,当然就是知道曹丕不会杀他。
为什么曹植知道曹丕不会杀他?因为杀了曹植,曹丕就如同锦衣夜行,想显摆都没有对象,那么这个夺嗣成功的胜利果实,吃起来就不甜了。
这样的宫斗例子有很多。比如清雍正继大统,后来灭掉了八爷党,但是他也没有杀掉胤禩、胤禟、胤䄉、胤禵。杀了他们,不仅留下屠戮宗族的恶名,而且雍正跟谁去显摆?
同样,曹植就是知道曹丕的这个心理,而且也晓得自己的本事曹丕是看不上的,所以他不会死。因此在《七步诗》中,可以感觉到曹植的骄傲,而不是多害怕。
反观《黄台瓜辞》,实际上要悲惨多了。章怀太子李贤真是随时都有可能被杀,所以《黄台瓜辞》的用语很是小心谨慎,并且带有一种“麻木”感。
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犹尚可,摘绝抱蔓归。——李贤对武则天的肃杀手段,一点反对的意思也不敢表露,他的处境比曹植惨得多,甚至可以说,《黄台瓜辞》并不含有他的劝谏,而是他慨叹自己倒霉的遗书。
《黄台瓜辞》充分显示了李贤的为人。即便知道自己要倒大霉,李贤都丝毫不敢质疑武则天,明知道要被害,还是摆出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所以,其实《黄台瓜辞》加速了李贤的被贬和死亡。
武则天并不怕李贤有什么手段,如果李贤略微表示一些对武则天的不满,他也就活下来了。相反,武则天最怕李贤是个这样的无能之辈,很容易在将来被其他人当成傀儡。正是由于李贤太没有主见,他必须死。
所以说,李贤的聪明程度是远远不及曹植的,他根本看不透武则天的心思,他或许以为自己表现得越弱势就越安全,但实际上,他越是弱势,就越要死。
《黄台瓜辞》就是李贤见事不明的体现。在如此危急的情势下,他依然没有展现出该有的情绪,甚至说他的反应连正常人都不如。类似的情境,《七步诗》就是揣测君主心理的成功典范,而《黄台瓜辞》,就是东施效颦、起反作用的失败典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