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子产之从政也,贾谊曰:“子产侠之而不切耳,能进不喜,能退不忧,废免必趋命,任贤如流,虽有淫者,必行其行,必由其谋。
”可见子产为人豁达从容,善于进退得当,尊重权威,注重用人能力,严守原则。
2. 在《论语·为政》中,孔子曾赞扬过子产“子产不毁,不善其政,其道不行;子西闵诸人之不知而好之,扇动于他人之间”。
说明子产的精神风貌和为政才能也与周围的人圆滑、阴险的政治氛围截然不同,备受孔子的赞许。
3. 子产属于战国时期,思想家、政治家和文学家,文化涵养和贡献较其它时期的政治家和将领都具有一定的独特性和代表性。
子产之从政也,择能而使之。冯简子能断大事,子大叔美秀而文,公孙挥能知四国之为,而辨于其大夫之族姓、班位、贵贱、能否,而又善为辞令,裨谌能谋,谋于野则获,谋于邑则否。
郑国将有诸侯之事,子产乃问四国之为于子羽,且使多为辞令。与裨谌乘以适野,使谋可否。而告冯简子,使断之。事成,乃授子大叔使行之,以应对宾客。是以鲜有败事。
原文:
子产之从政也,择能而使之。冯简子能断大事;子大叔美秀而文;公孙挥能知四国之为,而辨于其大夫之族姓、班位、贵贱、能否,而又善为辞令;裨谌能谋,谋于野则获,谋于邑则否。郑国将有诸侯之事,子产乃问四国之为于子羽,且使多为辞令;与裨谌乘以适野,使谋可否;而告冯简子,使断之;事成,乃授子大叔,使行之,以应对宾客。是以鲜有败事。北宫文子所谓有礼也。
郑人游于乡校,以论执政。然明谓子产曰:“毁乡校何如?”子产曰:“何为?夫人朝夕退而游焉,以议执政之善否。其所善者,吾则行之;其所恶者,吾则改之;是吾师也。若之何毁之?我闻忠善以损怨,不闻作威以防怨。岂不遽止?然犹防川,大决所犯,伤人必多,吾不克救也。不如小决使道,不如吾闻而药之也。”然明曰:“蔑也今而后知吾子之信可事也!小人实不才。若果行此,其郑国实赖之;岂唯二三臣?”
仲尼闻是语也,曰:“以是观之,人谓子产不仁,吾不信也。”
子皮欲使尹何为邑。子产曰:“少,未知可否?”子皮曰:“愿,吾爱之,不吾叛也。使夫往而学焉,夫亦愈知治矣。”子产曰:“不可。人之爱人,求利之也。今吾子爱人则以政,犹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伤实多。子之爱人,伤之而已;其谁敢求爱于子?子于郑国,栋也;栋折榱崩,侨将厌焉,敢不尽言。子有美锦,不使人学制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而使学者制焉;其为美锦,不亦多乎?侨闻学而后入政,未闻以政学者也。若果行此,必有所害。譬如田猎,射御贯,则能获禽。若未尝登车射御,则败绩厌覆是惧,何暇思获?”
子产不毁乡校,故事的原意是劝告执政者要兼听,善于倾听民意,改进执政方式;在我看来其实也深刻反映出了在不同的处事境界和原则下,人们对于不同观点、不同意见的处理,也会有很大的差异,进而体现在处理复杂问题局面的掌控能力和判断能力。
乡校是郑国一个民间传统的议论时事的组织形式,而并非是乱政的非法性的组织。这是一个重要的前提,正因如此,所以乡校里才会有很多睿智的观点和公正的评判,这是子产能以“乡校”为师的关键,所以保留乡校不会有害于国家,引导得当反而有利于国家,正因为子产对乡校认识正确所以才会保留乡校。
更值得反思的是子产为何能做出这样正确的判断?我认为原因有三:
其一,子产为人正直,忠厚善良,因为他是一个对国家无私的人,所以他能施行“仁政”,所谓仁政就是对人民亲善有利的政策,这对执政者而言是很难的,一方面要破处利益集团的藩篱;另一方面又要权衡长远利益和眼前利益的关系。而子产无疑在这些问题上处理的很好,所以才会留下春秋贤相的美誉。
其二,子产懂得约束权利。权利固然具有崇高的效力,但难得是知道什么时候不去用它,因为权力固然崇高却难以永恒,总要经得起历史和实践的检验,子产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知道如何慎重的使用权力。
其三,子产能够通晓人性。通过子产与郑国大夫的谈话,不难看出子产是一个心思周密而又 思虑长远的人,以其对乡校的态度说明他能够透析人性,做出正义正当的决策,这是极为难能可贵的,也正因为此郑国才在子产的治理下国富民强。
综上所述,子产不毁乡校实际透露出作为执政者,即要有高尚的道德修为,又要对社会、人性、权力有深刻的洞察力,两者缺一不可,这样才能使权力和政策用到正确的方向上去,才能实现天下治平的发展局面。而这个道理大到一国小到一个家庭一个单位都是适用的。